“欢迎来到星象社,我是社长,萧昙语。”昙语起身,看着推门而入的那人。她清楚地知道,现在她的脸部肌肉正不受大脑控制地收缩。并且带动着嘴角,让她浮现出了微笑的表情。
“你好,我叫殷天琴。”名为殷天琴的少女慌忙地打起招呼。
“要加入星象社吗?”昙语拿出自己无聊时填写到差不多的入社申请书,将其递给了殷天琴。
殷天琴接过昙语递过的申请书后愣愣地看着申请书。
“啊,对不起。一直自顾自的说,都没注意到我没给你拿笔。这该让你怎么填表啊。”昙语将一支中性笔递给殷天琴。
殷天琴看了看申请书,又抬头看了看萧昙语。
“有什么问题吗?”昙语问道。
殷天琴再一次抬头看向萧昙语,然后叹了口气,填起了申请书。
昙语在殷天琴合上笔盖的那一瞬间就迅速地将申请书抽了过来,盖上了印章,“欢迎加入星象社。”昙语边说边向殷天琴伸出了手。
“啊……今后请多关照。”殷天琴握住了昙语伸来的手。
昙语微笑着,看着与她隔着一个桌子的殷天琴。
对方的手,稍微有点用力地握着。
“那个,我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你。但你已经握住我的手握了有一分钟了哦。”昙语在五分钟后,笑着对殷天琴说道。
“啊,抱歉。”殷天琴慌忙的将手松开。
“对我的手感兴趣吗?”昙语在笑着的同时,内心生出了想要逗逗她的想法。
“啊,那,那倒不是。只不过,摸起来软软的,很舒服。”殷天琴像是梦呓一样地说着
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我的手,是能够承担得起这样的赞美的吗?
“软软的?虽然是个正面评价,但是听起来好像是在说我长得很胖一样呢……”昙语故意的用有些不开心的语气,说着违心的话。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其实是,是……”殷天琴已经彻底不知所措。
“好啦,我知道的。”昙语不禁笑出声来。
够了,玩闹也就到这里吧,不然她也太可怜了。
“诶,你……知道吗?可是明明连我自己都不确定。”殷天琴不敢相信地看着昙语。
“天琴很好懂呢。而且,有些呆呆的。所以应该很容易被别人知晓连自己都不确定的情感吧。”
不过,惊慌失措的样子很可爱呢。就再逗逗她吧。
昙语绕过将两人隔开的,并没有多宽的桌子。走到殷天琴的面前。
“所以,我刚才到底是……”
看起来她依旧想要知道自己都不知道的自己的想法。不过就这种事情聊下去的话,最后肯定会变成哲学话题的。所以,现在就马上结束它吧。
昙语这样想着,伸出了食指,放在殷天琴的嘴唇上。
“不需要思考这种问题哦。不过,如果你在意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 昙语如正在恶作剧般的孩童一样笑着。
“你是想说,我很可爱对吧?”
居然夸自己可爱。没想到我还挺自恋的。
殷天琴就像喝醉了酒一样,脸略微红了起来。
脸红的样子,真是让人看的心动万分啊。可爱这个词,应该是为你量身定制的吧。
突然,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了昙语的心头。
昙语勉强判断出,这感觉,应该是由手指传来的。
这种感觉,十分的奇特。就像是一觉睡醒,发现自己置身于荒漠一样。尽管不讨厌,但绝对称不上喜欢。如果试图在这片荒漠行走的话,那么一生都会迷失在这片荒漠中。但若驻足原地,便迟早会被如毒液一般的东西侵蚀。最终在痛苦中连一点残渣都剩不下。
尽管没有依据,但昙语极为相信自己这奇怪的判断。
这到底是什么?这种空无的感觉。
缺失感。
昙语给这感觉取了一个名字。
没错,缺失感。
这是最能表达这一感觉的词汇。
同时,在明确了这一感觉后,昙语也知道了其它的一些什么。
我,是缺失的。并且正在为自己的缺失感到痛苦。
我,希望能被填补。
希望能够成为完整的。
即便放弃一些也没有关系。
我希望能够被谁施舍我的残片。
……
不过,我能够这样吗?
我有资格被施舍吗?
我具备完整的可能性吗?
想到这里,昙语收回了自己放在殷天琴嘴唇上的食指。整个人也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了吗?”殷天琴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关心。
“没,没怎么。对了,今天晚上,作为对你的欢迎,我们来举办一次社团活动吧。”昙语微笑着,生硬地将话题岔开。
“可以啊,不过,现在通知其他人会不会有点晚了?”殷天琴像一只来到新环境的小狗似的看向四周。
“没必要通知哦,因为星象社的所有人都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啊。今晚八点半,别忘了过来”昙语强忍着想大笑一场的念头,尽可能平静地说道。
……
“天琴?”昙语大声地向空无一人的走廊喊道。
没有答复,就像是昙语预想地那样。
昙语看着右手的食指,脸颊和窗外的夕阳一样赤红。
她再一次向门外看去。再一次确定不会有人发现她,不会有人发现她所做的事情。
“为什么,我会想做这样的事情呢?”昙语小声地质问自己。
不会得到答案的,她这样对自己说。
这样做是对的,她这样对自己说。
“抱歉啊天琴,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做这样的事情。”
昙语喘着粗气,盯着那曾触碰过殷天琴嘴唇的食指。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比平常快了许多。
“我现在,像个小偷一样。”尽管从未做过盗窃一类的事,但昙语却十分坚信,自己现在的心情与第一次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据为己有之人一模一样。
昙语看了看这间不算很大的活动室,然后极其别扭的用左手拉上窗帘。
“原谅我……”
昙语小声地嘟囔着。
接着,她将眼睛闭上。用缓慢而轻柔地动作,将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
活动室外,夕阳的余晖穿过窗帘的缝隙,照射在星象社活动室里,那已经有些陈旧的桌子。就像是,在说明天会有一个好天气那样。
……
“对了,天文望远镜,还没装好呢。”
昙语将食指离开嘴唇,眼神不自觉地飘向第二活动室的位置。
“东西放在活动室外的储藏室了。组装完之后还要调试……啊,现在没时间再让我在这里磨蹭了。要尽快。”昙语着急地向着第二活动室的位置快步走去。
“首先是三脚架。”昙语将不锈钢的三脚架取出。
“赤道仪……这玩意是装在哪的啊?”
“然后是主镜,再然后是天顶镜,增倍镜和目镜。”
昙语手忙脚乱地往主镜上装着配件。
“大概,就是这样了吧。”昙语看着与活动室显得格格不入的天文望远镜。
“估计还要打扫一下。”昙语看着布满落叶的天台。
昙语从储藏间拿出了一套打扫工具和一个编织袋。接着回到天台,一点一点的将落叶清扫干净。直到这时昙语才发现,这个天台并没有她认为的那么小。
昙语将那满满一袋的树叶倒入了可以直通一楼的垃圾道内。然后,在刚刚想要坐在天台的塑料椅子上休息时,发现自己的打扫远没有结束。
她再次回到储藏间,拿起搭在空水桶上的抹布,然后拧开水龙头,在发现有水后松了口气。她弄湿抹布,将塑料椅子上的尘土细心地擦拭干净。
“原来家里要雇人打扫卫生不是因为有钱没地方花啊。”昙语坐在还有些潮湿的椅子上休息着。
“话说回来,天都黑了啊……等等,天黑了?”昙语猛地起身,慌慌张张地跑了下去,结果因为忘记锁门,在下了三层楼后又爬了上来,“该死该死该死。一下子忙过头把天琴给忘了。希望她还没有过来。”
昙语一路疯跑着回到活动室前。当她气喘吁吁地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前时,不由得松了口气。
还好,她还没来……所以到底为什么,我会因为没有错过她而感到高兴?再者说,即便真的错过了一会儿,又能怎么样呢?
昙语抓了抓头发,站在活动室门前苦想了五分钟后想明白了一件事——不管怎么样,也应该先进活动室再说。
昙语进入活动室的第一瞬间,就看向了挂在墙上的时钟。
时针和分针的夹角小到可以忽略。六点三十分,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秋天昼短夜长,我怎么连这个也忘了啊?”昙语用手撑着额头。
在做完那件事后,大脑好像就变得不清楚了呢。
昙语又一次看向自己右手的食指。
“手已经洗过了啊。”昙语有些失望。
“还有一小时五十三分钟,等不及了啊。”昙语坐回到自己第一次见到殷天琴时所坐的位置。
没错,我已经等不及了。我希望你能立刻来到我身边。我希望你能立刻看到我准备的一切。
……
“在进去之前,先容我说一句。”
昙语强压着内心的激动,转过身来看着殷天琴。
“欢迎来到,这个绝对不会让外人来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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